第六章 风暴的尾巴
网管的敲门声像一把钝刀,劈开了浓稠的夜色,也劈开了两人之间那层几乎沸腾的粉红雾气。陈观深吸一口气,滚烫的掌心从苏漫腰际撤离,指背青筋犹在突突跳动。他垂下眼,替她拉下卷到胸口的吊带,又扯过沙发角落的薄外套,盖在她肩头——动作克制得像在完成一场紧急制动。
苏漫却在这时抬眼看他。幽蓝屏幕光映出她仍泛着潮红的脸颊,额角细汗未干,唇色被吻得嫣红。她忽然轻轻一笑,那笑意带着尚未散尽的水汽,也带着猫科动物般的狡黠。下一瞬,她抬手拨开外套,膝盖分开,毫不犹豫地跨坐到他腿上。
"弟弟——"她声音低哑,尾音像钩子,"这么熟练……可不老实呀。"
说话间,她故意前倾,双臂搭在他肩头,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刮他后颈的发根。年轻女孩的身体带着刚被唤醒的温度与柔软,像一块被体温熨热的丝绸,贴着他缓缓磨蹭。她显然没意识到——或者说,还没从方才的余韵里完全回神——自己这个动作的危险系数。
陈观的呼吸骤然一滞。男性的本能比《内景观心决》的心法更快作出反应:蛰伏的欲火被她的重量与温度瞬间点燃,蛰伏已久的"小弟"傲首挺胸,隔着薄薄一层布料,凶狠地顶在她腿根。
"……!"
苏漫的调侃卡在喉咙里。她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,脊背猛地一僵,迷离的眼眸瞬间睁大,瞳孔里倒映出陈观同样错愕却暗潮翻涌的脸。包厢里只剩下风扇的轰鸣,与两颗心脏几乎同时加速的鼓点。
她下意识想抬臀撤离,却在动作半途停住——像是被某种更隐秘的好奇心拉住。她的睫毛颤了颤,目光从他紧绷的下颌一路滑到突起的喉结,再往下,是T恤下因克制而起伏明显的胸膛。那一瞬间,她眼底的水雾重新聚拢,唇瓣微张,吐出的声音轻得像午夜频道的雪花噪点,却带着潮热的湿气:
"……原来,弟弟也会骗人啊。"
她话里带笑,身体却不再后退,反而微微后倾,将重心更稳地落在他的膝头。这个近乎默许的细微调整,让本就危险的距离再次缩短。陈观能感觉到,她裙下薄薄的布料与他之间,只隔一层岌岌可危的棉布;年轻女孩肌肤上的细汗,带着刚被情欲蒸出的甜,正透过衣料,缓慢地、无声地交融。
他扣在她腰侧的手背青筋暴起,指节因过度克制而泛白。守心录的清炁在丹田疯狂旋转,试图镇压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热浪。可苏漫却在这时低头,额头抵住他的额,鼻尖相触,呼吸交缠。她伸出舌尖,轻轻舔去他唇角尚未干涸的汗珠,声音像掺了蜜的沙:
"别怕……我又不会真吃了你。"
陈观眸色彻底暗下来。少年人的冲动与修道者的理智在胸腔里撕扯,像两股方向相反的飓风,随时会把理智的堤坝撕得粉碎。他扣在她腰后的手,一寸寸收紧——
"苏漫,"他嗓音哑得近乎粗粝,"再撩,我真的会失控。"
回答他的,是女孩带着潮热酒香的轻笑,和一次更贴近、更缓慢的研磨。粉红情丝在两人之间疯狂舞动,像一场无声的风暴,将狭窄的包厢,将整座旧城区的深夜,一并卷入其中。
幽蓝屏幕光里,苏漫跨坐在陈观腿上,裙摆堆在大腿根,像一朵被揉皱的晚香玉。她整个人泛着江雾一样的潮红,额角细汗未干,呼吸里还带着啤酒与薄荷交杂的湿热。
这是陈观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凝视一个异性——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汗珠,随着呼吸轻轻颤动;锁骨凹陷处积了一汪幽蓝的反光,像盛着一捧冷冽的月光。他喉结滚动,扣在她腰后的手不自觉地收紧,掌心滚烫。
而苏漫——清晰地感受到胯下那股不容忽视的硬度。她心脏狂跳,耳根瞬间烧得通红。理智告诉她该起身,该逃跑,可骨子里的倔强又让她死死钉在原地——不愿认输,不愿先露怯。
“……怕了?”陈观声音低哑,像钝刀刮过生铁,却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冽。
苏漫咬了咬下唇,没吭声。下一秒,她整个人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按回他怀里——陈观扣住她后颈,另一只手箍住她腰窝,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,缓慢地、却分明带着惩罚意味地晃动了一下。
“嗯——!”
一阵电流从尾椎直冲天灵盖,苏漫猝不及防,直接叫出声,又慌忙抬手捂住嘴,把剩余的声音堵在喉咙里。可那声音还是漏了一丝,像猫爪挠过门板,在幽暗的包厢里显得格外暧昧。
陈观的眼眸彻底暗下来。他抱紧她,再一次晃动——这一次幅度更大,更用力。金属腰带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像两军交战的鼓点,每一次摩擦都带起细小的火花。苏漫只觉整个人被抛上浪尖,又重重摔进谷底,呼吸被碾得七零八落,指节死死揪住他肩头的衣料,指背泛白。
“别……别动了……”她声音发颤,却更像邀请。
“那你说,”陈观贴着她耳廓,嗓音哑得不成样子,“该怎么办?”
腰带的金属扣成了最大的负担,硌得生疼,又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刺激。苏漫咬了咬他的耳垂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……把外裤脱了吧。”
一句话,像火星溅进干草堆。陈观低低地“操”了一声,手下动作却毫不迟疑——金属扣“咔哒”一声弹开,拉链滑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包厢里被无限放大。苏漫抬起臀,配合地让布料离身,裙摆顺势落下,盖住两人岌岌可危的边界。
苏漫的裙摆被撩到腰间,布料已经彻底湿透,紧贴在两人肌肤摩擦的地方。她低头看着屏幕,眼神却像失焦了一样,红晕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耳根。她身体微微后仰,将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陈观的膝上,给予了他更清晰、更致命的接触。
陈观的手紧紧扶在她的腰侧,指腹下的皮肤滚烫得惊人。他的理智像一根被绷到极致的弦,在苏漫每一次无意的轻颤下,都发出濒临断裂的嗡鸣。他能感觉到,苏漫体内的那股桃粉色的气,此刻已狂野如脱缰的烈马。
“学弟……”苏漫的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哑的喘息,她猛地夹紧了双腿。
那一声低吟,成为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。在持续的、高强度、隔着布料的摩擦中,陈观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最原始的反应。
他全身肌肉猛地绷紧,一声急促而粗重的呼吸被他死死压在喉咙里。他隔着内裤感受到了那股灼热的液体瞬间的涌出,将薄薄的布料烫得惊人,紧接着便是失重的空虚感和短暂的茫然。
苏漫立刻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。她迅速低下头,眼尖地看到了桌下阴影里,他内裤的前襟已经有一块明显的深色濡湿。
她的眼神瞬间从迷离转向了柔情和心疼。她没有一句责备或调侃,只是眼神示意他保持不动。
苏漫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,然后用一种近乎姐姐般耐心的姿态,将手探入桌下,轻轻盖住了那片狼藉。她先是仔细地擦拭着他衣物上的污渍,动作轻柔而缓慢,带着一种体贴入微的妥帖。
随后,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裤子的拉链,将手伸进他的腰间。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碰触到他身体的敏感处,这让刚刚脱力的陈观再一次绷紧了身体,脸上腾起滚烫的热意。苏漫用剩余的纸巾,耐心地清理干净了私密的黏腻。
就在陈观以为她要抽回手时,苏漫的头颅却在桌下微微下沉。
陈观只感觉下身一暖,那是一种不同于指尖和衣物的温热和柔软的触感。苏漫的红唇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,轻轻亲吻了一下他此刻疲软的部位。
她抬起头,眼神上挑,嘴角带着一丝坏坏的笑意。这个极度私密的动作,在昏暗的桌下,让陈观感到巨大的羞耻和强烈的征服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