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　指尖的潮汐

包厢的灯管早已熄灭，只剩显示器屏保的幽蓝，在两人身上投下潮汐般起伏的光影。风扇的轰鸣盖不住心跳，也盖不住呼吸里尚未散尽的湿热。
苏漫还软在陈观怀里，像一滩被烈日晒化的蜜。她以为风暴已经结束，却忽略少年人骨子里最原始的顽劣与好奇——那只手，再一次从她脊背滑下，带着尚未冷却的温度，一路探进裙摆。
指尖掠过方才激战过的边缘，布料濡湿，泥泞不堪。陈观垂眸，指腹捻了捻那一点晶莹，忽然抬手，把湿润的指节伸到苏漫面前，声音低哑，却带着坏笑：
“姐姐，这是什么？”
幽暗里，那一点水光在蓝屏下折射出妖冶的亮色。苏漫的脸瞬间烧得通红，耳尖几乎滴血，她慌乱去抓他的手腕，却被少年抢先一步——陈观把手指放进自己嘴里，舌尖缓缓扫过，细细品尝，像在品味一滴偷来的蜜。
“……有点咸。”他低声评价，眼神却笔直锁住她，漆黑瞳仁里燃着尚未熄灭的火，“但主要是甜。”
轰——
苏漫只觉得有一股滚烫的潮汐从尾椎直冲头顶，浑身每一根汗毛都倒竖。她下意识收紧膝盖，却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一声近乎呜咽的颤音，像被踩到尾巴的猫。
“你——”她想说点什么，却发现自己连呼吸都找不回节奏。陈观却在这时扣住她的后颈，把人重新拉进怀里，声音贴在她耳廓，滚烫的气息一路钻入鼓膜：
“姐姐，刚才没做完的……现在继续，好不好？”
苏漫整个人颤了一下，像被电流击中。她分明想逃，却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——那不是拒绝的节奏，而是某种隐秘的、被撩拨到极致的渴望。她咬住下唇，声音几乎带哭腔：“别……别再闹了……”
可少年已经低头，吻落在她耳后最脆弱的那一小块皮肤，带着潮湿的温热。那只手，再一次探进裙摆，指尖沿着布料边缘缓缓描摹，像在巡视刚刚属于自己的领土。每一次轻触，都带来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，苏漫的脚趾在鞋跟里蜷紧，指节死死揪住他肩头的衣料，指背泛白。
“陈……陈观……”她声音破碎，带着从未有过的软弱，“我……我害怕……”
少年却在这一刻停住动作，掌心贴在她腰窝，把人整个抱紧，像抱住一块滚烫的玉。他声音低哑，却带着奇异的温柔：“别怕，我不进去。”
他低头，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睑，鼻尖，最后停在唇角：“就让我……再抱一会儿。”
幽暗的包厢里，风扇的轰鸣掩盖了心跳，也掩盖了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。苏漫整个人缩在他怀里，肌肤上一层细腻的汗水，在幽蓝屏幕光下闪闪发亮。她听见自己心脏撞击胸腔的声音，一下，又一下，像午夜航标灯，明灭不定。
而陈观，只是抱着她，掌心贴在她腰窝，像按住一块即将融化的糖。他知道，再往前一步，就是深渊；可此刻，他只想再贪恋一秒——